清狂

我在修仙~这段时间先不登陆了,等我回来。(^з^)-☆
大家不要放弃我,我一定会好好把坑填完!
(⁎⁍̴̛ᴗ⁍̴̛⁎)记得想我哦~

那个世界 20

窗外偶尔有汽车驶过的声音,由远及近又渐远。

大张伟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,在薛之谦说完身体状况后,只是默默搂着他,两个人抱了很久很久,贪婪的想要记住彼此的味道。

第二天一早张伟笑的一脸明媚的对他说:“咱们去意大利吧。”

“啊?”大张伟的这个提议令他措不及防。

“我想了一下,钱挣够了,咱们该过想过的日子了。”

“还有工作的。”

张伟没说话,看着他笑的一脸温良,他突然想起张伟曾经和他说过的未来,于是点点头。

意大利的公路被鲜花拥簇,放眼望去犹如置身花的海洋。缤纷的颜色在眼前变化跳跃,如同生生不息的生命。每个人的生命都不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,必然与他人的生命紧紧相连,就像你能通过别人的眼睛了解自己的样子一般。薛之谦觉得选择和张伟在一起就像一次重生。昨天他还躺在床上等待着时间将自己带走,而今天却在花田中飞驰。就在昨天他绝望的认为不可能到达未来,今天,他和张伟就活在其中。

“那个世界没有意大利这个名字,但我知道有佛罗伦萨。”薛之谦看着眼前巨大的绿色的教堂。有些伟大的艺术是命中注定不会被改变的。

“在这个世界,有个诗人把这里叫做翡冷翠。”

“音译Firenze?”

“厉害厉害。”

“哈哈哈,很好听,我想我可以把这个名字带回去。”

每年佛罗伦萨都会有许多大展,他们在其中停停转转,来到展览乐谱的地方。那不是他们熟悉的五线谱,而是四线。谱子上也不是常见的乐符,取而代之的是三角形、菱形等长短不一的符号。

薛之谦指着乐谱问张伟:“你认识吗?”

张伟摇摇头,这时乐谱边的一个年轻人对着两个人开始声情并茂的哼唱,“塞纳路西塔米亚哪呀哪呀昆拉度,伊拉瓦度伊拉瓦诶干啦巴雷嘚......”

那人眉飞色舞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开心,张伟也不知道人家在唱什么,跟着调就唱起来随口乱编的歌:“薛老师你别笑呀意大利人特别棒,妈妈咪呀薛老师啊看你笑得好漂亮。”

那个年轻人也不懂张伟唱了什么,但是看到有人合唱就十分兴奋,拉着张伟跳了舞,又让他转了一个圈,最后结尾绅士的鞠躬。张伟看了一眼年轻人跟着谢幕,学着芭蕾舞者双脚前后站立,拎着莫须有的小裙子点头微笑。张伟总是可以短时间内做出最有趣的反应,薛之谦差点笑断过气去。

他们每走到一个乐谱前,都有一个年轻的志愿者在唱乐谱。张伟也是有点怕再被人拉着跳舞,就老老实实的粘着薛之谦,薛之谦故意犯坏的往前推他,差点给张伟推个大跟头,幸好薛老师眼疾手快给人拉回来了。

意大利是一个特别容易让人变得慵懒的地方。这里有鲜花美酒美食美人,天堂不过如此,没有什么需要让人奋斗的地方,人也不知不觉的慵懒起来。两个人在广场漫步,对着各种雕像拍拍游客照,披萨的奶酪拉的好长,就像张伟正心疼着自己刚刚从嘴边掉下去的一块培根,那份失意延绵不绝。

薛之谦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朵小野花送给张伟,张伟开心的用花梗穿过拉锁眼插好。抬头对上薛之谦满是笑意的眼睛。

张伟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,赶快移开眼睛,正好看到薛之谦手里化了的冰淇淋,“薛老师,看什么呢,您的冰淇淋都流泪了。”

然而薛之谦并没有回应他,仍旧一动不动,身体僵住。张伟立刻明白怎么回事,默默把冰淇淋从薛之谦的手里拿走,从兜里掏出刚刚吃完披萨擦嘴的纸团,胡乱的帮薛之谦擦着手。自己又被融化了的冰淇淋粘了一手。

“好了,没事了。去洗手。”薛之谦眨眨眼,故作轻松。

张伟努力忽视刚才的事情,舔着剩下的冰淇淋,像个孩子一样被拉到喷水的小天使铜像边上,可仍旧在薛老师的笑容里察觉到了悲伤。

“我带您去看个画儿吧。”

“好啊。”

他们来到卡拉瓦乔画的《微醺的酒神》下。画中的酒神巴克斯半躺在一张宴席床上,头戴葡萄藤做的头冠,左手轻捻着一杯葡萄酒,右手玩弄着系在腰间的浴带。巴克斯脸部柔和圆润,脸颊泛红宛若一个珠圆玉润的年轻女子。头上的葡萄压得头有点低垂,脸上写不尽醉意,慵懒中又带着几分张狂。白袍只是斜着裹住半个身体,露出白皙厚实的肌肉,充满力量。身前摆满水果与美酒,整幅画猛然一看充满色彩与生机。

然而仔细看时又发现这幅画十分悲伤。巴克斯头顶的葡萄,叶子已经枯萎,绚丽的金黄色与红褐色的枝叶其实是藏不住的衰老干瘪。桌子上的木瓜长出了斑点,苹果被虫子蛀过腐烂,裂开的石榴已经变黑。整张画似乎在说这个充满热烈、幸福、欲望的季节后面,接踵而来的就是逝去。薛之谦莫名想到自己与张伟。

张伟看着画缓缓说道:“他是酒神,也是欢乐之神。他教人酿制美酒,在到处云游寻欢,同时带给人们饮酒的欢乐。每年希腊的酒神祭仪式就是所有人最疯狂,最快乐的时候。生活总是有数不尽的痛苦,所以人们愿意在这时狂欢歌舞抛弃所有束缚尽力的发泄。”

这话说的就如同现在享受最后狂欢的两人。

“与痛苦对抗正是人生最有趣的事。面对痛苦和未知的事物,精神越要不断解放,回归自我。生命力最大的强盛是因为当大痛苦来袭时格外的振作和欢快。人总是有分别的一天,但是您也和我说过人们在不断的循环重生。如果分离只是一扇门关闭,那么总会有另一扇门打开。我认识一个科学家,他说爱是真实存在的,可以超越生死和时空。所以我努力把所有的爱实物化。您看那个酒瓶。”

张伟指着左下角的玻璃酒瓶,薛之谦隐约看到画中的酒瓶上映着一个人。

“那是作者。他在画外,也在画里。他去了下个星球,但是我却遇到了这个星球的他,这就是一种实物化,就像我遇见了您。如果我以后不记得您了,我一定给自己留下一扇门,打开后我就可以遇到您。”

夕阳西下,两个人坐在西班牙大台阶上休息。这个台阶上一年四季总是坐满了人,不论来自哪里的人,坐在上面都变成了一个闲人。温度渐渐凉了,张伟摇摇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薛之谦,“薛老师,我们回宾馆吧。”

薛之谦并没有动。张伟知道这时薛之谦的灵魂又控制不住身体了。他紧了紧搂着薛之谦的手臂,希望他能暖和一点。

“走,回去加一件衣服,听说晚上河边还有舞会。”

张伟看着薛之谦星眸明媚,自己也跟着笑了。

 

评论(8)

热度(44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